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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杭州（國際）未來生活節在杭州亞運會主會場的奧體中心空中觀景平臺舉行，吸引市民游客參與體驗。圖為舞蹈演員與虛擬數字人一起為觀眾進行表演。
龍 巍攝（人民圖片）

隨著人工智能、虛擬現實等技術的發展，數字虛擬人頻頻出現在公眾的視野。作為以數字形式存在于數字空間中并具有擬人或真人外貌、行為和特點的虛擬人物，數字人是如何研發的？有哪些應用？

走進人們日常生活

“大家好，谷小雨有禮了！”近日，在南宋德壽宮遺址博物館開館儀式上，一位身著古裝的虛擬數字人擔任主持人，吸引了觀眾的注意。仔細瞧，這位數字人柳葉細眉、衣袂飄飄、氣質素雅、靈動可愛。它便是浙江廣電集團旗下浙江衛視推出的宋韻文化推廣人。

“我們推出谷小雨，既是向傳統文化靠近，也是向年輕群體靠攏。”浙江衛視谷小雨工作室負責人接受本報采訪時表示，谷小雨是由浙江衛視研發的首個數字國潮產品。這個產品把宋韻元素與新媒介、新技術、新應用融合，創新性地打造出谷小雨這個形象。“我們希望用可親可愛的人物形象、可感可觸的數字手段，讓廣大受眾尤其是年輕人喜歡上宋韻文化。”

谷小雨已在多種場合亮相——電視節目中，它吟唱宋詞、介紹宋代蹴鞠文化；世界互聯網大會烏鎮峰會期間，它與嘉賓通過H5在線合拍；在南宋德壽宮遺址博物館，它成為導覽員，對答游客提問應答如流……最近，谷小雨參與的“南宋人的一天”對外文化交流云展覽，還陸續在新西蘭、德國、荷蘭、巴基斯坦等國的中國文化中心上線。

與谷小雨類似，越來越多的數字人在文旅、金融、政務等服務領域“上崗”，走進人們日常生活。例如，以敦煌飛天為藍本打造的國風虛擬數字人天妤，在全網已擁有500余萬粉絲；在2022世界人工智能大會上亮相的中信金控新員工——數字人小信，可以擔任客戶的專屬財富規劃師；打開湖北省仙桃市人民政府門戶網站，紅衣白裙的數字人“桃桃”笑盈盈地對視頻新聞、政策解讀進行播報……《數字人產業發展趨勢報告（2023）》指出，隨著交互智能技術的加速發展，數字人正在從技術創新走向產業應用。

有趣的內涵不能少

如此逼真的數字人是如何打造出來的呢？以谷小雨為例，數字人首先要做到“形似人”。按照人物概念設計，谷小雨來自南宋臨安，生于谷雨時節，有“雨生百谷，欣欣向榮”的美好寓意。浙江衛視特地與宋韻文化研究傳承中心合作，邀請相關宋韻專家組成顧問團，為谷小雨的人物造型、形象設計、內容呈現等提供全程專業級指導把關。亮相一檔歌唱節目時，谷小雨的舞臺造型是一套現代改良的宋制漢服，上身是改良褙子、宋抹疊穿，袖口造型以西湖荷葉為靈感，下身是水墨印花長裙，妝容參考的是南宋仕女珍珠妝。

作為技術支持方，騰訊團隊打造出一個超200萬面數的高精度寫實虛擬人，滿足大型舞臺節目錄制以及智能多模態交互的多樣化需求。騰訊相關負責人劉明亮告訴記者，谷小雨的麻花辮由30萬根發絲組成，不同材質的衣物有5層，為了達到形神兼備的效果，團隊基于游戲引擎進行實時交互模擬，使得人物在不同燈光、不同動作下的表現都非常真實。

除了“好看的皮囊”，數字人還要具備“有趣的內涵”。例如，在出任導覽員之前，谷小雨進行了400G開放數據和30億參數量的超大規模語言模型訓練，再加上海量宋韻文獻和百科搜索引擎的助力，谷小雨成功掌握了宋韻百科知識。為了使谷小雨能夠與游客實時語音對話，技術團隊運用語音識別、自然語言理解、語音合成等技術，讓這位數字導覽員聽得懂、答得出、懂得多。

谷小雨還采用了語音驅動口型技術，通過適配各種音色、歌唱、語氣詞等不同類型的音頻輸入，學習種類繁多的情感語音數據，生成韻律自然、情感風格豐富和個性化的高表現力語音，再配合靈動準確的面部表情和口型，讓數字人的語音達到可媲美真人的效果。

產業增長勢頭強勁

目前，數字人已在企業服務、影視動畫、文化傳媒等領域得到廣泛應用。艾媒咨詢《2022-2023年中國虛擬人行業深度研究及投資價值分析報告》稱，在娛樂需求增加、人工智能等技術不斷迭代的背景下，中國虛擬人產業高速發展，元宇宙的熱潮加速推動虛擬數字人產業升級。數據顯示，2021年中國虛擬人帶動產業市場規模和核心市場規模分別為1074.9億元和62.2億元，預計2025年分別達到6402.7億元和480.6億元，呈現強勁的增長勢頭。

記者了解到，虛擬數字人的制作流程一般包括模型綁定、動作捕捉、動畫解算、實時渲染等步驟，其中要運用到大量的現實增強、深度學習、虛擬制片等高科技前沿技術。比較簡單的動漫形象數字人，一般1個月就能完成；而制作一個更寫實的3D數字人，從角色設計到完成渲染需要3至6個月甚至更久。數字人越是“精致”“逼真”，越花費時間、人力成本。

劉明亮表示，算力提升、引擎升級等技術迭代，正推動數字人制作效能和智能水平持續提升。一方面，制作數字人的成本更低、效率更高；另一方面，數字人的交互性越來越強，提供的服務和陪伴等“人”的屬性更強。

業內人士認為，從關注動畫、渲染的身份型數字人到融合語言理解能力、表達能力、學習能力、交互能力的服務型數智人，從在線服務到在場體驗，隨著元宇宙相關技術的進一步發展，數字人將進入大規模應用期，加速轉化為現實生產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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